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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论语》讲座稿185:《子路》030(2018.12.18)
发布日期:2020-08-04   点击:

《论语》讲座稿185:《子路》030(2018.12.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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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子路》篇总述

【4】鲁国与卫国之政,皆受教于周公,其君当初皆能重其德而爱其民,如兄弟之相似。然而,鲁卫之政亦如兄弟各自成婚而分家。嗣后,鲁政把持于大夫之手而渐弱;卫政因其君荒淫而终亡。子孙不修其德,则其国衰亡,岂不愧对天子、祖先、臣民?

贪享乐者谓之荒,贪色者谓之淫。荒淫者,既失其德矣,臣民则因此而失其身,君主则因此而失其位。人之有德也,必不贪于享乐于色欲;非固求于贫,但虽富裕而能节俭;非固守卑贱,但虽高贵而不骄。何以然也?其用心不在于贫富、贵贱而能守其本心也。

执政者,固须注重民生,注重民生则其人民繁多;人民繁多,非意外之天灾人祸,竟使之贫寒,必非仁政爱民者;人民繁多,且丰衣足食,若不教化而使之有礼义廉耻,则如禽兽之聚居,是为夷狄而非华夏。富强未必恒久,而然不可如禽兽,故不可待其富而后教也。

若以圣贤君子之道而行政教化,则满一岁之月数可以初具规模,满三年而可见成效。若在君位者虽不能遵圣贤君子之道,但能固守其善心善性,可谓善人。善人而持续三代百年,亦非不可使其国民免于残暴、贼杀,然而,终究不能臻于道德礼义。

若有能贯通天地人道而使万民归往之“王者”,其政教亦必渐进而不可急于求成,循序渐进,稳步而行,亦须三十载而后可使天下至于居仁由义,自夷狄而成就华夏。保其品德而治国,百年而使人别于禽兽;修其德而至于圣,三载而见成效;有圣德而居王位,三十载可大成。

【5】为政者,所重在德,而非在于位。无论居于王之位、君之位、臣之位,或是庶人,但能“正其身”,则必有“正人”之用;若不能“正其身”,则其位愈尊贵,其危害必愈广愈大。是故,必正己身,而后可以为政;若其身不正,必不能为政。

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必现于言行。言行者,事也。身正而言行正,然后可谓之“政事”,若身不正,言行不正,可谓之“事”,而不可谓之“政事”。知道合义,知时知位,方可谓之“正”;若天子僭天、国君僭天子、大夫僭国君,人无礼义,则非“正”。

若闻人之正言,虽未必定然可以兴邦,然而,若所闻言乃是“为君难,为臣不易”,君主能听而从之,从而践行,或可因此而兴邦;闻人之言不正,固然未必可以丧邦,然而,若所闻之言乃是“为君则当自乐,莫教他人有违于我”,听从而行之,则或因此而丧邦。

君主闻人之言,不可不辨;君子之所言,亦不可不正。或许一言之正,则使人能正;或许一言之邪,而使人误入歧途。为政者,其效必由近及远;近者能悦,然后远者欲来;倘若舍近求远,则背道而驰;若灯不照近而照远,岂非背道而驰?

为政之事,不在迟速,而在于合时;固然不可拖延推迟,亦不可操之过急,夏播春谷、寅吃卯粮,皆非合时。为政之利,不在大小,而在于合义;损人利己或损己利人,远交近攻或远攻近交,皆非合义。惟有合时合义,而后政事可成。

【6】为政之道,须上合天理,下合人情;上达天心,下不违民意。譬如父子之所以成为父子,由天而定,非人之所能选择或更改,是故父子之情出乎天性;由此天性所发之心,既发而不染、不偏、不移,则谓之“直”;制法者、执法者,不可违此天性。

倘若制法者、执法者不顾天性,而使子女为其父母有罪而作证,则令子女违背其天性与真情,而服从其人所定之法律,故不可谓之“直”。父子相隐,是发乎天性亲情之心,制法者须先思之而存乎法中,执法者则依次法而行之。劝说亲人自首,不违“父子相隐”之义。

仁本乎人性,发为善心,显于善行。为政者如何显于善行?必践于言行。平时居家则须恭敬,处事待物则须谨慎,对待他人则须忠恕。在天下有道之时,如此或许并非难事;若在天下无道之时,仍旧不弃其恭敬忠恕,方能使其政免于不正。

纵然不在为政之位,而但有行事之责者,其言行亦不可不正,否则,不足以为士矣。士之行事,己之所行必知羞耻,不正不义则必不行之;若是奉命出使于四方,不违道义,不失人格,不损国威,不辱使命。能如此,方能足以谓之“士”。

若非身在为政之位者,“士”之言行亦不可苟且。在宗族之中,确有孝行则能为宗族所称道;在乡党之中,确有德行而谦逊则能为乡党所称道。纵然并非“士”,而只是“庶人”,若能有言必守信,所行求必得其果,勤恳而坚定,虽是“小人”,亦有可取之处焉。

若身居为政之位,而唯命是从以行其职责,不知诚意正心,无仁义之志,则只是如斗如筲之小器而已,固然可以行事,而不足以为政。不欲正己者,岂能正人?心无家国天下,只知自身、自家之私利,且无所坚守,则非惟不可谓之“士”,乃至不如“小人”矣。

【7】能兼天理与人情而得“中道”以行道者,固然可以与之共行,然而,如此之贤者终究难得。若不能得之,宁与狂狷者共行,而不可与患得患失之小人共行。狂者进取而敢为所当为,狷者有所不为而能有所坚守,小人则患得患失而不能共行道义。

欲为巫觋或从医者,若无恒心毅力亦必不能成;有学习圣贤君子之道而甘心于躬行者,若无恒心毅力岂能成“士君子”也?“士君子”之所重,在于“德”,缺德固然不可,有德而遇事则失其德,终究因此而蒙羞。为政以德,而不赖于数术占卜,尤不可赖于计谋。

物之不同,自然且当然也;人之不同,亦是如此。“士君子”之待人,绝不存“党同伐异”之心,惟是非善恶之不同不可不辨,不可苟且,然而,对待邪恶者亦心平气和而解之。若因意见、观念、利害、情趣不同,则不能和睦和谐,则是小人而已。

“士君子”之言行,惟守道义而已,不求乡人尽皆喜好,亦不惧乡人尽皆厌恶。然而,倘若乡人尽皆喜好,则或不能坚守道义矣;倘若乡人尽皆厌恶,则或其善行无实且臭名昭著而妇孺皆知矣。是故,“士君子”之言行,惟义所在。

【8】君子必“忠以持己”而“恕以待人”。因能“恕以待人”,且“知人善任”,是故从君子而行事则不难;因能“忠以持己”,是故若有意欲取悦于君子而不合道义者必所不能。小人则反之,习于责备、归罪他人,而宽恕、文饰自己,不守道义而党同伐异。

君子坚守道义而有成德,故能于得失、毁誉、成败、利害皆能泰然处之;因坚守道义且以为修德乃是本分内之事,故能不骄不傲。小人则不然,往往骄傲而不能泰然。纵然未能成德,必基于刚健、恒毅、柔韧、慎言,亦可谓近于仁;基于此而修德,方能趋近于仁。

士之言行,自内而外,由近及远。自内而外,则言行必发乎心而恳切,思虑于心而显于言行,乐之于心而形于容颜。由近及远,则兄弟之间则怡然于心而呈现于容颜,朋友之间则或因诤谏箴规而不必始终有怡然之容颜,纵然因此而不合则非朋友矣。

若是不加修养,但能保守其先天善性者,且居国君之位,如此教民七年,或可以使民从军而行征伐之事。因其能保守先天之善性,故不忍其民之受损受伤;因其能良心良知而教其民,故或可从戎。若不教其民,不习其武,则使其民从事于攻战,此是弃其民于死地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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