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位群友,晚上好!前两次,我们学习的是《绿衣》的前两章,我们先复习一下前两章的原文:“绿兮衣兮,绿衣黄里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已。绿兮衣兮,绿衣黄裳。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。”接下来,我们学习第三章。
五、第三章讲解:
原文:绿兮丝兮,女所治兮。我思古人,俾(笔)无訧(尤)兮。
1.关于“绿兮丝兮,女所治兮”:
【1】蚕丝之色为素白,何以如今变绿色?一件衣服千万丝,没有一丝是正色。
前两章的开头都是“绿兮衣兮”,到这里忽然变成了“绿兮丝兮”,依然先说“绿”,可是把“衣”改成了“丝”,这个字的改变有什么含义呢?
此句依然把“绿”放在前面,是因为绿色太扎眼。扎眼的原因,在于小妾身穿绿色礼服不符合礼制。突出了“绿”,也就是突出了小妾的悖礼行为。
这种悖礼行为,已经体现为身上所穿的礼服颜色上,而且已经从“绿衣黄里”公然改为“绿衣黄裳”了,如此下去,将来很可能成为“黄衣黄裳”。
在这一章里,没有说“黄裳”,却只突出了“绿”,应该是对悖礼行为寻根溯源。这就涉及到了丝线的颜色问题。
蚕丝本来是素色的,素色是不是一种色?当然是。这就好比说,每个人的本心就像蚕丝一样纯洁而善良,这位小妾的本心,本来也是如此纯洁而善良的。
可是,她的礼服却从素色变成了绿色,意味着她的上衣每条丝线都变成了绿色。为什么会变成绿色的?不是衣服自己变的,而是有人改变了它的颜色。
是谁改变了衣服的颜色?是小妾自己私自改变,而不是君主、夫人,也不是宫廷里制作衣服的人。这就涉及到了后宫礼服的制作和分发之礼。
【2】素丝经染后变色,染丝而后制衣裳。小妾衣成染变色,先后颠倒乱纲常。
礼服的颜色,应该先把蚕丝染色,织成丝绸,然后制作成礼服。后宫夫人以及媵妾们的礼服,当然是按照礼制染色、制作。
夫人以及媵妾所穿的礼服,是有专门人员制作的,非由每人自己制作,因此,她们的礼服颜色本来是按照礼制给予每个人。
每个人收到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衣裳之后,直接穿上就可以了。可是,那位小妾却不顾礼制,擅自把已经做好的礼服,私自染成了绿色或黄色,当然是她有意而为之。
这位小妾是自己喜欢绿色和黄色吗?不是她自己喜欢绿色,而是君主喜欢绿色,因此,身穿绿衣是为了诱惑君主。
她自己喜欢黄色,不是因为君主喜欢黄色。她为什么喜欢黄色?是因为黄衣黄裳是夫人所应该穿的礼服颜色。所以,她喜欢身穿黄裳,是要成为“夫人”。
为了诱惑君主,她擅自把上衣改染为绿色。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,她擅自把上衣的里子改染为黄色了。怎么染?不把礼服拆开就无法染。
本来小妾的礼服应该是黑色上衣、素白里子,那素白里子改染成黄色很容易,要把黑色外表改染成绿色却不容易,甚至几乎不可能,然而她却把如此艰难的事情做成了事实。
小妾把已经做成的礼服再重新拆开、改染,这是先后顺序的颠倒,是对礼制的破坏;她诱惑君主,一心夺占夫人的权位,是对纲常的破坏。
君臣、父子、夫妻,叫做三纲。在欲望的趋势之下,小妾不仅不顾礼制,而且公然破坏礼制。通过诱惑国君的方式,满足自己的私欲,扰乱的是夫妻之纲。
仁义礼智信,叫做五常。身为小妾,却企图夺占夫人之位,诱惑国君,可谓不仁不义、无礼无智,失去诚信,这是失去五常之德。
小妾的如此作为,是因为本心被蒙蔽了。因为欲望作祟,然后才导致本心被蒙蔽。小妾私自把衣服染得变色,也正是欲望作祟的结果。
【3】宫廷制衣小妾改,败坏纲常罪非轻。行善行恶权在我,背弃礼义恶必生。
无论是“绿衣黄里”,还是“绿衣黄裳”,都是“女所治兮”。意思是说,造成“绿衣黄里”和“绿衣黄裳”的人,就是那位小妾。
“女所治兮”之中的“女”字,有两种读音,毛诗是读作“男女”之“女”,郑玄读作“汝”。读作“女”,解释的时候,比读作“汝”复杂一些。
读作“汝”,就是卫庄姜直斥小妾,简单清楚。从情感上来说,卫庄姜到了怨恨、愤怒的程度,有悖于《诗经》“怨而不怒”的原则,也不符合“夫人”应有的品德。
再者,如果把“女所治兮”直接解释为“那些违背礼制的衣服,就是你制作出来的”,那么,卫庄姜把矛头直指小妾,似乎卫庄公没有过错了。
这么一来,卫庄姜就像那些普通女子一样了。普通女子在遇到丈夫被其他女子诱惑的时候,活着丈夫勾引其他女子的时候,往往把矛头仅仅指向那位女子,而不去指责丈夫。
普通女子这样的做法,也无可指责,也可以理解,然而,《绿衣》作为《诗经》中的一篇,而且作为正面形象的“夫人”卫庄姜,岂能如此呢?
另外,这种解释也没有了后宫负责制作服装的女子,而只有小妾一人了;小妾拆开礼服、重新改染的过程也不见了。
读作“男女”之“女”的时候,既包含“妇女制衣”的礼制问题,也包含“小妾改衣”的悖礼问题。其中所针对的是礼制、礼义问题,而不仅仅是那位小妾。
卫庄姜所要指责,偏重的是“小妾违背礼义、败坏纲常”,而不是偏重于“违背礼义、败坏纲常的小妾”。因此,此诗以《绿衣》为题,而不以《小妾》为题。
违背礼制,固然是那位小妾之罪,然而,卫庄公的好色与纵容,却更是卫庄姜所忧心的。如果卫庄公德行高超,至少能够遵守礼义,那么,即使有妹喜、妲己,也不会被诱惑。
所以,卫庄公被诱惑,是因为自身修养不够,可是,这不是夫人所忍心公开明言的;小妾的本心也像蚕丝一样素白,背弃礼制,也是因为缺乏修养,才被欲望所左右。
只要我们不是在利益攸关、没有成见的情况下,恐怕谁都会知到诗中这位小妾的做法属于恶行,可是,一旦利益攸关,却很可能做出像这位小妾一样的行为。
在平时,我们一般都会知到卫庄公被色所诱属于昏庸,并为我们所不齿,可是,当我们自己面对情色诱惑的时候,我们会不会做出像卫庄公一样的行为呢?
我们平时,谁都会喜欢善,而痛恨恶;谁也想行善,而不想行恶。那么,怎么才能行善而不行恶呢?全在于我们自己是否注重修养。
修养越好,越能守得住礼义;修养不够,只要遇到更大的名利、地位、情色的诱惑或威胁,很难不做出背弃礼义之事,进而由此做出邪恶之事来。
2.关于“我思古人,俾无訧兮”:
【1】女子染丝而制衣,先后顺序不可易。礼制所遵是礼义,合义之礼不可拒。
所谓“我思古人,俾无訧兮”,其中的“我”是卫庄姜自指,“古人”是指往圣前贤;“俾”,音“比”,是“使”的意思;“訧”,音“尤”,是“过错”之意。
女子养蚕、染丝、制衣,不按规矩,弊大于利;如果故意违背规矩,危害无穷。比如,画圆测圆不用圆规,要画出标准的圆,也许只有本领非常高的人可以做到;
即使是这样本领非常高的人,在他没有练成如此本领的时候,在他年老眼花或双手不灵便的时候,都不能画出标准的圆,何况天下之人有几个这样的高手?
至于说,有人故意违背圆的标准,那么,他所画出来的那个东西还能叫做圆吗?本来不能叫做圆,却又要他人承认那是圆,就只能像秦朝的赵高那样指鹿为马了。
做礼服,不能颠倒了先后顺序;小妾把本来符合礼制的礼服再拆开,改变颜色,这就不仅仅是顺序颠倒的问题了。
《礼记·中庸》中说:“虽有其位,苟无其德,不敢作礼乐焉;虽有其德,苟无其位,亦不敢作礼乐焉。”
仅仅从制礼来说,有其位而无其德,所制的礼未必符合礼义;如果心中只有利益而没有道义,那么,制订出来的所谓“礼”又怎能符合“道义”呢?
如今有一部分学儒的学者,出于好意,出于弘扬儒学、爱国爱民之心,大力倡导“宪政”。如果的性修养没有达到通圣贤之心的程度,即使制订出了“宪法”,敢保证不违背“道义”吗?
如果有其德而无其位,即使是制订出符合“道义”的“礼”,有谁会遵从呢?再从倡导“宪政”来说,即使是真的有了圣贤之德,却不得其位,所制订出来的“宪法”又有何用?
符合“道义”的“礼制”,当然是符合“礼义”的。这样的“礼制”是应该遵守的,否则,便是违背“道义”,而祸国殃民。
如果无圣人之德,也就算不得圣王。圣王制礼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使天下之人、使天下千秋万世能减少过错,以至于没有过错。
“我思古人,俾无訧兮”,意味着卫庄姜认识到了往圣制礼的用意,而且意味着卫庄姜自觉自愿地遵循礼制。
一个无德的小妾,满怀私欲,凭借美色诱惑国君,想要达到夺占夫人之位的目的,这样的做法,不仅仅是为了礼制,更重要的是违背礼义、败坏礼义。
讲座暂停,休息五分钟。因为最近几天,我必须完成的事情太多,实在是时间不够,因此,今晚就不再做问答了,抱歉。如果大家有疑问,请记录下来,或者到我的QQ空间留言,忙过这几天之后,在下一定奉上参考性回答。
【2】有礼不在人议论,在于内心无所愧。貌似之礼不算礼,无诚不敬是虚伪。
现实是错综复杂的,似是而非、似非而是常见。同样道理,貌似是礼而实则非礼之事,貌似无礼而实则合礼之事,在现实之中是常有的。
孔子说:“事君尽礼,人以为谄也。”尽然是“尽礼”,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是谄媚呢?因为人之行礼,在于所要行的是“礼之当然”,而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,更不是事先存有任何名利目的。
孔子“以礼事君”而丝毫不违背礼,可是,因为当时礼崩乐坏,众人不知正礼,反而把一些不合礼义的“礼制”、“礼貌”当做“礼”,所以才会认为孔子是谄媚。
为什么孔子说“人以为谄”,却不说“小人以为谄”呢?如果把当时之人都叫做“小人”,意味着内心有不平之气,或者说“有愠”。孔子说:“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
是因为礼崩乐坏,所以导致了“人以为谄”。在此情况下,众人有什么可责怪的呢?孔子行礼,只是尽其诚心敬意而已,只是行“礼之当然”而已。这是仁心的自然体现。
孟子在一次丧礼上,见到了当时担任“右师”的简驩(欢),当时,众人都上去跟简驩“行礼”,唯独孟子不“行礼”,于是引起了简驩的不满。
孟子说:“按照礼制,在朝廷之上,不能离开自身之位而去跟人说话,不能跨越台阶去给人作揖。我所做的正是按照礼制而行,子敖(简驩的字)却认为我是怠慢无礼,难道不是令人惊异之事吗?”
孟子的话,绝不是仅仅向简驩做解释,更是为了说明自己只是按礼而行。在此,孟子没有把那些“行礼”之人称为“阿谀谄媚”,也没有标榜自己不“阿谀谄媚”。
因为众人常常“察理不精”,所以,在“礼”与“非礼”之间,在“义”与“非义”之间,常常分辨不清,这也怪不得众人。
圣贤君子不怪罪众人,这是“恕”的体现,亦即对他人不求全责备;但是,我们要学习圣贤君子之道,却不能不“忠”。
这里所谓的“忠”,是发乎诚心敬意,而且符合道义、礼义。“恕”是圣贤君子待人之道,而不是圣贤君子待己之方。
【3】非礼之礼不可行,非义之义不可做。欲学君子之道者,是非善恶须明确。
因为人间之事本来就错综复杂,所以,很多是非善恶是难以辨明的。正因如此,才需要圣贤君子来加以辨明。
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,这是君子之所必需。当众人都“利令智昏”的时候,要使天下回归正道,所需要就是不为名利所醉的君子。
可是,“众人皆醉”却不自以为“醉”,不承认其“醉”,甚至做出来许多荒唐、疯狂之事,乃至邪恶之事,却不知到、不承认。
正因如此,自古以来,“信而见疑,忠而被谤”的悲剧屡有发生。屈子灵均蒙冤,岳氏鹏举被害,韩子退之险些被杀,苏子东坡多次被贬,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被人们所尊敬?
原因很简单,他们都能够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,是人们期盼着出现于当世的贤者。可是,我们与其只是尊敬,只是期盼,不如让自己修养成为这样的人。
孟子曰:“非礼之礼,非义之义,大人弗为。”朱子解释说:“察理不精,故有二者之蔽。大人则随事而顺理,因时而处宜,岂为是哉?”
所谓“非礼之礼、非义之义”,都是似是而非的礼义。我们来看董子《春秋繁露·五行相胜章》中所说的例子。
西周初期有个叫营荡的人,在担任齐国的司寇的时候,姜太公问他治国的主要原则,他说:“仁,就要爱人;义,就要尊老。”
姜太公问他:“怎样爱人?怎样尊老?”他说:“爱人,就是虽然有儿子,但是,父母却不要凭借儿子来赡养;尊老,就是如果妻子比丈夫年长,丈夫就要拜妻子。”
营荡所说的“父母不凭借儿子来赡养”,属于“似义而非义”;营荡所说的“妻子比丈夫年长,丈夫就拜妻子”,属于“似礼而非礼”,两者都是对道理一知半解,所察不精的说法。
据苏舆《春秋繁露注》的解说,其弊端如下。第一,父母不凭借子女的赡养,在营荡看来,这是对子女的体恤之情,
其弊端在于,使得子女不再孝敬赡养父母,父母也不再抚养子女,甚至会使教化和政令无法施行,而助长悖礼怠慢之风,使本来应当相亲的父子反而像路人一样,这样的所谓的“仁心”反而会导致“戾气”,是非常扰乱天下的说法。
第二,妻子比丈夫年长,丈夫就拜妻子,在营荡看来,这是以年长为尊,好像是符合“长幼有序”,其弊端在于,败坏了“夫为妻纲”,进而也随之而使“父为子纲”、“君为臣纲”被败坏。
另外,“长幼有序”是同辈之间的礼,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”是晚辈对长辈之礼,两者不可混淆;夫妻虽然是同辈,但是,夫妻之间却不能用长幼来区分尊卑,毕竟尊者可敬、卑者可亲,所以,尊卑不可颠倒。
对此,当今之人,恐怕怀疑和反对者会很多,尤其是年轻人和结婚不久的夫妇,这是可以理解的,因为百余年的风气影响是一时难以消除的。
再比如,“借交报仇”,也是似是而非的做法。所谓“借交报仇”,意思是说,不加区分地去帮助所交往的人去报仇。
《礼记·曲礼上》说:“父母存,不许友以死。”如果父母尚在,就去为朋友报仇,那就是把朋友看得比父母还重,相当于抛弃父母而不管,是不孝的行为。
另外,不分是非曲直,不顾是否符合道义,就去帮助朋友去报仇,似乎是很讲义气,而实际上,这也是“非义之义”。
《史记·货值传》中说:“有那种街巷之中的青年人,攻击掠夺而杀人越货,胁迫他人而作奸犯科,侵夺人食而制造假币,行侠仗义而兼并土地,
帮助朋友而报仇雪恨,劫掠钱财而躲藏逃避,违法乱纪而毫无禁忌,明知险境而趋之若鹜,这样的人实际上都是为了谋求财富用度而已。”
【4】庶民谋求名和利,君子从之乱国家。以仁待民君子事,媚俗媚民岂可嘉?
近百余年来,为了引进和宣传“民主”,所以,在舆论上大力宣传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”,大力宣传“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”。可是,事实真的如此吗?
在涉及到各方利益的事情上,由各方的人,或者各自选出代表,采用投票的方式,做出一个决定,这是可以的。不过,这只能是“利益制衡”的方式方法。
君臣在决策之前,以及决策实施之后,不仅应该“民为贵”,为庶民利益多加考虑,而且应该听一听庶民的想法、说法,这就是尧舜“问政于刍荛(除饶)”之意。所谓刍荛,是指打草砍柴的人。
可是,要决策大政方针,能采用让君子和小人同样投票的方式吗?“群众”的所见所闻,难道真的就靠得住吗?如果真能靠得住,那么,屈子恐怕就不会蒙冤了。
我们平时都非常推崇高屋建瓴、英雄俊杰、超凡出众、出类拔萃、鹤立鸡群、高瞻远瞩的人,仔细想一想是为什么?
别说“三个臭皮匠”,即使是一万个、一亿个臭皮匠,把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加在一起,能“顶一个诸葛亮”吗?
假如“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”,那么,刘玄德也就没必要“三顾茅庐”了;假如十三亿人乃至全世界的人加在一起能顶得上一个圣人的仁和智,那么,确实不需要尊敬圣人了。
荀子说:“积善成德,而神明自得,圣心备焉。”这个说法不对。“德”不是“积善”而来,而是从修身修心而来。田常和王莽所行的“善”很多,难道能“积”而成“德”吗?
孔子所传的大道,是“积累”、“综合”而出来的吗?不是。未达于道,未修及圣,无论如何“积累”、“综合”,都不是“圣人”。
打个比方来说,“和氏璧”是珍贵的,假如我们以极为高明的手段和技巧,“拼凑”出来一个比“和氏璧”更大的的宝玉,是不是比“和氏璧”更珍贵呢?
因此,陆象山先生说:“夫民,合而听之则神;离而听之则愚。故天下万世自有公论。”如果不能照顾到庶民的利益,当然不行;要充分照顾到庶民利益,不是凭借思虑和经验而来的,而是要凭借仁心的修养自然做出来。
圣贤君子,不是“以百姓之是非为是非”,而是“以道义之是非为是非”。为了迎合庶民和世俗而放弃道义,那就是媚俗、媚民的行为,当然是不可取。
君子的修养,在于“知众人之所不知”、“能众人之所不能”、“明众人之所不明”,只有如此,才能始终坚守道义,避免把天下百姓引入歧路、险途。
谁来做君子?“舍我其谁。”这是志向高远和敢于担当。然而,仅仅如此还不够,还必须有能够担当的德与能。如何具有这种德与能?修身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