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典导读

QQ群讲座稿149讲:《诗经·郑风·遵大路》(2015.10.11)
发布日期:2020-08-02   点击:

第一四讲:QQ群讲座稿:《诗经·郑风·遵大路(2015.10.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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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把《遵大路》及其诗序先阅读三遍:

《遵大路》,思君子也。庄公失道,君子去之,国人思望焉。

遵大路兮,掺(音闪)执子之袪(音屈)兮!无我恶(音物)兮,不寁(音赞三声)故也。

遵大路兮,掺(音闪)执子手兮!无我魗(音丑)兮,不寁(音赞三声)(音郝)也!

一、题解与《诗序》讲解:

上一篇《羔裘》,是“刺”郑国自从庄公开始就“朝廷无君子”,所用德方式是,说自古以来的朝廷文武官员,应该是德行与其职位相配,这是朝廷用人之道;既然身穿官服,就应该各尽其责,这是臣子从政之义。全诗都是从正道来说,可见“温柔敦厚”之心。

如果“郑庄公”之类的君主能够根据这个“用人之道”去检视自己的朝廷所用之人,也就可以纠正偏颇错误,“亲君子而远小人”;如果在朝的官员们能够根据这个“从政之道”去检视自己,也就可以改过自新。如果不知改悔,国家也就危险了。

为什么危险?因为“君子”不把权利、地位放在心上,所以,即使是不被朝廷所用,也可以做到“温柔敦厚,怨而不怒”;然而,当“君子”远去、“小人”当道的时候,必然危害庶民的利益乃至生命,当此之时,庶民能“温柔敦厚,怨而不怒”吗?

郑庄公没有悔改,因此,失去了用人之道而不知挽回,“君子”与“君主”不能“以义相合”,不能“行道”,从而纷纷离去,这就是《诗序》所说的“庄公失道,君子去之”的意思。在此情况下,本来应该是“郑庄公”去“思君子”,结果却是“国人思望”。

如果是“郑庄公”之类的“君主”能“思望君子”,就可以符合用人之道,而使“君子”回归。可是,古今中外,有太多太多的“郑庄公”至死不悟,更谈不到悔改,导致上辱宗庙祖先,下伤黎民百姓,因此而使得后人虽为一个个“郑庄公”叹惋,却无法挽回。

“国人思望君子”,与“国民思望君子”有所不同。所谓“国人”,虽然德行未至于“君子”,却能明白人的“良心”、“良知”,而不是“蒙昧之民”。“国人”尚且能知“思望君子”,而“郑庄公”却不知,可见,“郑庄公”蒙昧、昏庸,竟然不如“国人”。

此诗为何以“遵大路”为题,而不用“遵大道”为题呢?因为“国人”未足以明“大道”,却足以明“大路”。“遵”含有“恭敬、笃信、奉行”之义。圣贤君子可以“明道”、“遵道”、“弘道”,“国人”则可知“先君所行之路”,可知应该“像先君那样治国”。

《离骚》中说:“彼尧舜之耿介兮,既遵道而得路。何桀纣之昌披兮,夫唯捷径以窘步。”这里涉及到“道、路、径”三者的不同。“尧舜”是“圣王”,所以能“遵道”;“遵道”而处理政教之事,无不合乎正道而畅通无阻,此谓之“得路”。

那“桀纣”不知“道”,也不知“正路”,他们也不是想“国破家亡,身败名裂”,但是,有“大道”而不知,有“大路”而不遵,却急功近利、自以为是,所走的只能是偏曲而狭窄的“捷径”,等到发现“此路不通”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“悬崖勒马”了。

郑国的“国人”所说的“先君”,是指“郑桓公”、“郑武公”那样的君主。“遵大路”意味着郑庄公纵然不能“以王道治国”,总可以像当初的“郑桓公”、“郑武公”那样治国吧?可是,“郑庄公”却刚愎自用、一意孤行,岂能避免“捷径窘步”呢?

二、第一章讲解:

原文:遵大路兮,掺(音闪)执子之袪(音屈)兮!无我恶(音物)兮,不寁(音赞三声)故也。

所谓“遵大路兮”,《毛传》说:“遵,循。路,道。”在这里,用“道”来解释“路”,意思是说,这里所说的“路”是“合乎正道的路”,是“先君走过的路”,不能因此而把“道”和“路”等同起来。此句的意思是说,国人期望着朝廷能遵循先君之路治国、用人。

所谓“掺执子之袪兮”,《毛传》说:“掺,揽。袪,袂(音妹)也。”据此而言,“掺”在此读音为“闪”,是“握住”之义。既然用了“握住”之义,为何还使用“执”字呢?“掺”侧重的是“恨不能全部握住”,“执”侧重的是“长时间握住而不愿放开”。

“子”是指“君子”。“袪”是指“袖口”。“国人”恨不能把君子的衣袖全部握在手中,而且长时间不愿意放手,其中自然流露出来的,是“国人”对君子的喜爱之情。“国人”如此喜爱君子,“郑庄公”却不用这样的君子,是违逆“国人”之心。

所谓“无我恶兮,不寁故也”,《毛传》说:“寁,速也。”这里的“速”字,取其“不请而来”之义,如“不速之客”。据此来说,这两句的意思是说,“国人”希望君子不要厌恶自己长时间握住其衣袖而不放,是因为君子前来使“国人”感到意外地喜悦的缘故。

君子为何“不请而来”呢?因为“郑庄公”不用君子、排斥君子,所以,君子流落到了民间。为何“国人”感到意外地惊喜呢?因为在“国人”看来,君子本来是应该在朝廷之中的人,“国人”虽然敬之爱指却很难近距离接近,没有想到君子竟然会来到自己的身边。

“国人”的意外之喜,却应该是“郑庄公”之所深忧的事情,但是,“郑庄公”之类的君主,竟然不仅不以此为忧,反而以此为喜,预示着“郑国”、“国民”之忧已经不远了。当此之时,如果“郑庄公”还不知改悔,还不知“亡羊补牢”,那结果就会无可救药了。

三、第二章讲解:

原文:遵大路兮,掺(音闪)执子手兮!无我魗(音丑)兮,不寁(音赞三声)(音郝)也!

全诗只有两章,不同的字只有三个,即“手”、“魗”、“好”。“遵大路兮”一句,与首章完全一样,重复一遍,是突出此诗的“主旨”,意即殷切期望国君能够像“郑桓公”、“郑武公”那样治理“郑国”,虽然能像他们一样治国也非最好,但能那样也就不错了。

第一章所说的是“国人”长时间握住君子的衣袖而不愿放开,此章把握住衣袖改成了握住君子之手。握住衣袖,意味着“国人”与君子还有点顾忌,不够亲切,到了握住手而不放的时候,那点顾忌不再存在,双方更加亲切了,从中体现出来的是君子之德、国人之情。

从第一章的“无我恶兮”,到此章的“无我魗兮”,也意味着感情更加融洽。“国人”担心自己被君子所厌恶,是对君子敬重有加;担心自己被君子所嫌弃,是在敬重之中增加了亲情和爱意。君子爱人,岂能厌恶、嫌弃“国人”?“国人”敬贤,唯恐损伤君子。

孟子说:“中也养不中,才也养不才,故人乐有贤父兄也。如中也弃不中,才也弃不才,则贤不肖之相去,其间不能以寸。”君子有中庸之德,不是以此自傲,而是以此养护不能中庸之人;君子有贤能之才,不是以此谋求私利,而使以此养护才能不足之人。

如果说有中庸之德的人、贤能有才的人,竟然嫌弃不如自己的人,那么,这样的人就根本算不上是有德之人,算不上是贤能之人,而使徒有虚名之人而已。“国人”有“良心”、“良知”,因此能够自知不足;有德君子,则对人“一视同仁”而无嫌弃之意。

《毛传》说:“魗,弃也。”这种注释方式,意味着没有把“魗”当作“醜(丑)”的“古今字”。“魗”字“从鬼”,意味着“人鬼不同”;“寿声”之“寿”,是“俦(音愁)”之省,“俦”是“同类”之义,因此,“寿声”意味着“非同类”。

由此来说,“无我魗兮”的意思是说,“国人”期望着君子不要因为自己是“小人”、不是“君子”而被嫌弃。“君子”与“小人”虽然有所不同,但是,“国人”能敬爱君子,则可以“见贤思齐焉”,“君子”能“好人之所好,恶人之所恶”,所以不嫌弃“小人”。

所谓“不寁好也”,《毛传》没有解释“好”字,也没有注音,意味着读音为“郝”。那么,“不速好”怎么理解呢?“好”是指“善良的好人”,或者说是“善人”。“郑庄公”不邀请善良的好人,不任用贤德的君子,所以,君子才来到了“国人”身边。如果“郑庄公”能任用君子、善人,那么,这些“君子”也就不至于流落到“国人”之中了。

问题在于,“君子”离开朝廷,而来到“国人”中间,虽然“国人”敬之爱之,却绝不是国家之祥瑞、百姓之幸福,恰恰相反,这样只能使国家日益远离“大路”,日益背离“大道”。“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”,得道则吉,失道则凶。“郑国”之吉凶,由此可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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