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Q群讲座稿147：《论语·颜渊》018（2018.03.27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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{12.16子曰∶“君子成人之美，不成人之恶（音饿）；小人反是。”}

天道圆而地道方，天地之道也。规象天而矩象地，仁义为人道之规矩，是故，能仁能义谓之君子。君者，手执规矩而发号施令者也。君子者，可以为君，或可以辅君为政之人也。君子无论是否居于政位，皆须自正而正人。自正正人者言行也，，教化与政令也。

“人之美”者，“人之所以为人”之道也；“人之恶”者，不知“人之所以为人”，反而趋于邪恶之事也。君子成人之美，以己之言，以己之行，在位之君子，则以教化与政刑，而使人日益趋于“成人”、“成仁成义”，凡是此类之事，君子无不劝勉而促成之。

“不成人之恶”，谓凡是不合人道者，皆不加劝勉，更不促成，所言所行无不使人劝阻，乃至既已成恶者，在位之君子，则以政刑而加以惩戒，从而“小惩而大诫”，从而“惩恶扬善”、“除暴安良”。然而，何以先言“成人之美”而后言“不成人之恶”？

劝勉促成“人之美”者，以圣贤君子之道而行教化，则可以使人免于“成恶”。凡生而为人者，无不有先天之善性，是故，“人之恶”，非生而有之，亦非忽然而成，乃是因自私自利而未受教化，不知节制，自私自利之心日益炽烈，故而“成恶”也。

所谓“小人反是”者，“小人”不明仁义，或不能以仁义自持，是故，他人有仁义而有利于己者，虽赞赏之而非欲“成人之美”也；一旦他人有仁义而不利于己者，则为一己之私利而加以阻挠。如此如此，岂能“成人之美”？

“小人”何以“成人之恶”？以其“喻于利”而不能“喻于义”，是故，唯利是图则不知义，若他人以假仁假义诱惑欺骗，但能利于己则受之，若他人以权势武力威胁，则不计其义而但求自保，如此便是在“成人之恶”。“小人成人之恶而不成人之美”，或非有意而为之。

谁是君子？谁是小人？圣人、经典并非确指某人。任何人，若能“喻于义”，则其心思言行趋于君子；若惟“喻于利”，则其心思言行便是小人。究竟做君子或做小人，全在自己，即所谓“为仁由己”，即所谓“我欲仁，斯仁至矣”。

{12.17季康子问政於孔子，孔子对曰：“政者，正也。子帅以正，孰敢不正？”}

季康子固然“其身不正”，然而，不可仅仅以为夫子此言乃是“对症下药”，何也？圣贤君子之言，不仅务于“治标”，尤必务于“治本”；圣人之言，非“药方”，更非“药物”，而无非“道义”。若“治标不治本”，则非“健康”；若不知“道义”，终难“治本”。

“政者，正也”，谓“必以正致正”也。为人之正道，在于“以正致正”、“以善致善”，未有己不正而能正人者，未有己不善而能致善者。“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”，用之于“正人”、“致善”，谓之“旁门左道”；用之于“谋求私利”，谓之“邪门歪道”。

“子帅以正，孰敢不正”，固然是夫子告季康子之言，使之能知“自正”也，然而，凡是学习圣贤君子之道者，读此言，则须如亲闻夫子之教而领教，从而“自正”。何以自正？“私心”不去，则“公心”不立；“公心”不立，则“正心”不成。

既言“子帅不正”，何以又言“孰敢不正”？此是对“季康子”之言，亦可谓对“为政者”之言。“为政者”固然不宜以权势威胁人，但“为政者”毕竟有权势；“子帅以正”，则有受感受教者，固非因“不敢”而“不敢不正”；有不受教者，则可谓“不敢不正”。

“季康子”，确可谓“不正甚矣”，固然非“君子”，然而，夫子何以告之以“政者，正也”？圣贤君子之言，无不是“成人之美，不成人之恶”者，是故，问者无论是君子，抑或是小人，无不告之以“君子之道”，欲“有则改之，无则加勉”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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